第七章：灵感

钟承峻在视讯会议中开口：「对於一个才搬来不到两个礼拜的邻居，她在那种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房间里却显得过於放心。她好像知道对方正在上班，也清楚此时不会有nV朋友之类的人回来……感觉她太了解邻居的作息了，像是早已住在那一层楼好一段时间了。」

我顿时有种被当场抓包的错觉。

锺承峻搬到我隔壁多久了？一年又九个月。这件事我很清楚，因为我就是林时念。

但我也不是她。

林时念来自冰冷的实验室，透过母亲早年安排好的身分与资源，才得以拥有普通人的生活。她不该一开始就熟悉「平凡日常」的运作模式。她可能连要一次买几卷卫生纸都不懂，更别说JiNg准掌握邻居每天几点出门、什麽时候回家。

我知道她不该知道这些，因为真正熟悉邻居作息的人，是我。

「把发现识别证的这个转折放到後面，等林时念开始产生感情之後再揭露，这样会更纠结。」

我乖乖点头，低头记笔记。

——

到了下周五，我被叫进美术组开会。他们根据我提供的角sE背景与X格设定，设计出了林时念的角sE外型。

黑sE长发，细致五官，冷冽双眼，细瘦结实的身形，还有我最担心的部分——

不合理的大x部。

我和钟承峻同时抬起头，盯向主设计师，眼神同步写满了：你是认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啦好啦，我就想闯关看看嘛。」An边笑边重新拿起电绘笔修改。

「因为她从小接受武术训练的设定，她会缠x，这样行动b较方便。」我补充道。

An像被电到一样眼神都亮了起来，一副灵感突现的模样，开始埋头改图。

——

那天下午，公司的讯息软T里传来叮咚声响，虽然不是我第一次收到同事的讯息，但我还是不熟悉这一样的C作。

我打开软T介面，心跳加快。原来是钟承峻。

我抬头看向他的办公室，空荡荡的。他可能和别组正在开会。

讯息里写道，「你当初写这个故事的灵感是什麽？」

我愣住。果然还是逃不过这题。我早知道这天会来。

「如果我们能自由进出喜欢的人的世界，会不会b较安心？即使知道那是一种侵入、是错的，也明白这样不会让彼此更靠近，但，为什麽还是会渴望多知道他一点、多靠近他一点？哪怕用的是这麽直接又笨拙的方式。」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说：「我可以理解。」

我一下愣住了，光是他不是立刻封锁我我就够讶异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你的亲身经验吗？」他问。

「？？」

「一般人喜欢一个人，会做到这个程度吗？」

如果我们是面对面讨论这个问题就好了，这样我还能从他的眼神里判断这是批判、讽刺，还是只是单纯的好奇与探问。

我不想预设他会因此批判我，即使是唐吉轲德般的自欺欺人，我也想相信他是认真，他真的想知道。

但如果他是真的在询问，这代表难道他不觉得自己是「一般人」吗？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想要知道所有关於他的讯息，知道他和什麽人见面，如果他忽然提着一个蛋糕回家，心里会紧张是谁给他的呢？今天是不是他的生日呢？还是是他为谁准备的呢？」

他没再输入讯息。

「面对这样陌生的情感，穿墙的超能力是不是如虎添翼？林时念很容易一不小心就黑化了。」

显示打字中的讯息泡泡在他的头像旁边闪动，半响後才出现：

「我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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