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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传-南意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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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淮你这三年,到底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还有,那位……

她的话语顿了顿,隐晦地提及叶鼎之,眼神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询。

江湖皆传叶鼎之已死,唯有她知道,那人被南意以逆天手段强行留住了性命。

南意知道白鹤淮在问什么。

她垂下眼睫,端起桌上白鹤淮刚倒的热茶,轻轻吹了吹气,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南意他啊,还好,现在就是个躺在床上需要人伺候的活死人罢了。

南意我的内力又不是风刮来的,我自己还得活命,自然吊不住他太久。

南意再有几年,估计也就油尽灯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个不相干的人。

南意清楚,叶鼎之曾经一度入魔,还发起了魔教东征,引起了巨大灾难,他未死的消息一旦走漏,必将在江湖上掀起滔天巨浪,无数所谓正道人士会蜂拥而至。

世人认为他入魔是大忌,她却心疼他的遭遇。

她愿意救他,一半是任务和责任,另一半是情分。

至于叶鼎之的是非对错——她本就随性不拘,大多时候只看脸,从不计较对方行为如何。

而她此次出山,是为了有关暗河的新任务,绝不能节外生枝,将叶鼎之卷入其中。

用这种方式模糊焦点,让白鹤淮以为叶鼎之命不久矣,是最省事的处理办法。

白鹤淮闻言,果然信了。

她深知以内力续命终非长久之计,反噬极大,能撑过三年已属奇迹,南意说再有几年便会死,合情合理。

她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和叹息,轻轻握住南意的手。

白鹤淮苦了你了,当年你为他几乎散尽修为,如今……唉,皆是命数,你能看开便好。

南意任由她握着,没有解释,只是笑了笑。

看开?她其实从未看开,只是背负了更多,不得不向前走。

白鹤淮正想再问问南意这三年的具体经历,以及她此番前来钱塘所为何事,忽然,南意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抬起了头。

南意嘘——

她对着白鹤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白鹤淮一愣,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屋外,药馆门口,传来了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叩,叩,叩。

声音沉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穿透门板,清晰地传入内屋。

白鹤淮刚要起身去应门,南意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

南意微微侧耳,似乎在倾听着门外的动静,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南意别动。

南意感觉不对,有杀气。

虽然隔着门扉,距离尚远,但那若有若无萦绕在门外的阴冷气息,带着血腥与黑暗的味道,让她瞬间警觉。

来者绝非寻常病患或访客。

此刻的南意,尚不知门外正是苏喆与那位她极力想暂时避开的“旧相识”——苏昌河。

白鹤淮你这丫头,如今功力有几成?能护住我不?

白鹤淮若护不住我,我自行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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