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任务量都完不成
穿越的事，赵繁不可能告诉任何人，不过眼前的老爹格外敏感，没有说服力的理由肯定敷衍不过去。
可他只是迟疑了一会儿，赵德福就已经知道儿子不想告诉自己实情。
他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涉及保密？”
街道办为四合院设立“大爷”机制，除了配合宣传工作，还要辅助监测附近有无异常人员，也就是特务。
赵德福知道这些特务都是国外为了破坏华夏的团结和发展而培养的汉奸，街道办宣传的时候也说过，这些人平时不会做什么，只是收集信息。
自己的儿子出国访问，虽然不会去别的国家发展，但难保不会去收集信息，和这些特务的工作差不多。
赵德福以为赵繁是要去收集别国的机密，这是非常危险的工作，如果被别国抓住，然后让华夏给个说法。
刺探别国机密，华夏肯定不能承认，到时候只能让赵繁自己顶罪，儿子说不定是怕因此连累家里。
儿子第一次出国，即便知道会有危险，他也没有说让儿子当逃兵的话，现在就更不会说了。
赵德福只是难过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人生在世，只要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不要在乎那么多，家里现在享受了你现在带来的好处，出事了之后一起担着就是了。”
刚开始赵繁还一头雾水，后面他才听出老爹误会了，不过他并没有纠正，相比于为国捐躯，他觉得老爹更不愿意接受自己会被国家清算。
不过到那时候，他们也能知道什么情况，但能晚一天是一天，毕竟谁也不愿意成天提心吊胆地生活。
他笑着对赵德福说道：“爸，我才加入外交部多久啊，重要的事轮不到我的，我就是帮忙翻译一下资料而已，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赵德福一听这话，更加认定赵繁在院子里交好众人是未雨绸缪，出不出事还两说，心下也稍微安定了一些。
回到外交部之后，赵繁就要准备出国了，因为也不是第一次，这次不需要去咨询别人准备什么个人物品，都是别人来咨询他。
外交部的人都有出国的经验，咨询的人当然不是这些同事，而是临时增加进来的美食文化摊的摊主。
外交部虽然提供摆摊的各种物品，可摊主自己总要准备一些东西，比如穿的用的。
外国的酒店都有洗漱用品，这方面赵繁没有过多询问，反倒是问了摆摊需要的服装。
然后他发现这些摊主，都理所当然地说就穿自己的平常衣服，因为他们去摆摊也是这样的，顶多怕弄脏衣服，带个围裙。
连冯向阳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赵繁不由得苦笑道：“解决了生存问题之后就要注重精神问题了，我们要去的这些国家都比较富有，可能在卫生习惯上会非常在意。”
这话虽然说得比较委婉，但在场的人都已经听明白了，要去的都是资本主义国家，过的都是富裕的生活，看不起他们这些劳苦大众。
这让生活在社会主义国家的人，心里肯定是不爽，特别是这些摊主都是底层人民，不爽的情绪只会更强烈。
而且多少有点迁怒，觉得赵繁是不是太过崇洋媚外了？
现在还不到阶级斗争时期，赵繁又是这次访问的副团长，现场谁也不敢发作，心里有火只能憋着。
看着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冯向阳赶紧出来打圆场，对赵繁问道：“那你觉得摆摊的时候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
赵繁也知道自己有点说错话了，或者是说没有预估到现在人的心理底线，他缓和气氛地恭维了几句在场的摊主，完了就说这个服装应该由外交部准备。
还声明外国人只是注重干净，他们觉得最干净的人应该是医生，因为要经常进行消毒，可以做几套白大褂。
听了赵繁的解释，大家都咋舌外国人注重干净的标准竟然达到了医院的级别，随即也没有对他刚才的话产生逆反心理了。
华夏的体量摆在这里，在国内的时候，这些摊主心理上还保持着优越感，可到了意大利，看着干净整洁的街道，耸立的教堂和大楼，他们都不由得产生了怯弱的心理。
“幸好赵副团长准备了白大褂，要不然我们都没底气出来摆摊了。”
“穿着我们带来的那些衣服，就算我们有底气出来摆摊，这些老外也不可能来买我们的东西。”
摆摊的事是打着文化交流的幌子，意大利那边毫不迟疑地就同意了，可是在咖啡和石油的销售上却遭遇了滑铁卢。
这是让冯向阳完全没有想到的结果，按理来说，像泰国、缅甸那样相对落后的国家，签单还算是爽快的。
可意大利是咖啡主消化地，现在却一单都没有销售出去，即便是用石油绑定，意大利也坚决不肯跟他们合作。
回到下榻的酒店，冯向阳就立刻召集了所有人开会，打算总结一下问题所在。
“意大利这边说是有供应商，也许就是巴西直接供货给了这边，反正都是同一个地方的咖啡豆，没必要跟我们再买。”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我们算是亏本销售，直接跟巴西签订单可没有跟我们购买便宜。”
“也许是他们国内已经买够了。”
赵繁想了一下也发表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是因为他们的市场已经很成熟，有固定的供应渠道，即便我们的咖啡豆再便宜，他们也不想多事地购买我们的。”
特别是他们只是来兜售一圈，相当于打折促销，如果是生活用品还好一点，便宜就多买一点用着就行。
可这是商业合作，人家是要长期贩卖咖啡的，如果购买了他们的促销咖啡豆，停止了自己供应商的采购，影响双边的合作，以后人家提价怎么办？
冯向阳听了赵繁的分析，眉头皱得更紧了，意大利是这种情况，接下来要访问的4个国家也是欧洲地区，只怕情况也差不多。
他们在泰国、缅甸、越南只销售了额度的六成，本来还想着到欧洲5国完成剩下的四成，在额外多销售一点，多给国内置换一点粮食回去。
可要都是这种情况，那他们连基本的任务量都完不成。
既然找到了问题所在，冯向阳就让会议内的人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不过他的目光还是看向了赵繁，现在他就有预感，这个少年的方案会肯定让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