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智取商城(三)
    经过这一仗,也起到了震慑作用,不说特务魂飞魄散,最起码会离开根据地一段时间。最主要是,通过这次行动,让红军战士知道了周维炯的胸襟和智慧,与此同时,也让根据地百姓有了警觉,敌人亡我之心不死,我们要时刻提高警惕,防止敌人再来捣乱破坏。
    通过刘英这么多天的紧张工作,也让苏区人民了解了刘英的理论水平和务实的工作能力,为进一步加强团结,更好地贯彻中央指示,打下了坚实基础。
    刘英与周维炯正交谈时,余子店赤卫队长吴传颂骑一匹马过来了,门卫领见刘英,可吴传颂却说,我得先向周师长报告。
    门卫说,周师长已经不是师长了,是副师长,兼一百团团长。
    周奎也匆匆忙忙赶来,跪在周维炯跟前,骂自己该死,被人利用了。
    周维炯哈哈大笑说,周奎,起来。
    周奎起来了,还在痛骂自己太笨,不明事理,差点把周师长害了。
    周维炯说,你并没错,你让我到你家吃饭,也不是你的主意,是你爷爷的主意,可是,你爷爷也是没有错误的,为何?是因为他不知情,你也不知情。周奎,我跟你说,我当时也不知情,我要是知情,也不至于去你家了。
    可是,你把我当兄弟,我却害你,差点害了你,这是罪过呀。
    没有那么严重,周维炯说,我为何再三强调,你我和你爷爷都不知情,就是这个道理,也是事实。
    可是,你在山上,还有你装醉,难道也是不知情?周奎说。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不对了,周维炯说,我不知情,并不代表我没有感觉呀。你想一想,我刚好没当师长了,你却说你爷爷,也就是四爷邀请我到你家去,又不年不节,为啥?最好的解释,就是我没当师长了,给我解闷!但是,周奎,解闷,你给我解闷,红军队伍里其他同志给我解闷,根据兄弟给我解闷,都属于正常,可四爷,一个爷字辈,给我解闷,正常吗?
    对呀,你不说,我还想不到,你这么一说,炯爷,还真是问题了。
    所以,我感到不正常,我就思考。想去想来,是啥原因,但是,找不到原因,周维炯说,找不到原因,那就只能有一种解释——你们是被利用了,一定是有人展开了一张网,让我自投罗网,可你们,就是他们利用的对象。周奎,要是你想到这些,该咋办?
    好奇呗,还能咋办?
    是呀,我就好奇,到底是谁?谁才是幕后之人,周维炯说,有个成语,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我就去了。
    但是,你在山上,又是烧纸放炮,又是发脾气,干啥?
    哎,我说周奎呀,你真是个笨蛋,这件事情过后,我发脾气的人,都来我这里,他们彻底明白了,都跟我说了心里话,我也向他们说明白了,都笑哈哈的了,周维炯说,当时,你说谁张网?还能是我们的人?不是我们的人,那一定是敌人;要想让敌人相信,你不装,咋能过关?
    哦,明白了,炯爷,我周奎真是笨蛋。
    哎,你能那么说,你没在我这个位置,当然你不会这样考虑,周维炯说,有道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要是这样考虑,那么,就有问题了。
    哈哈哈,周奎去掉思想包袱,也很开心。
    周维炯接着说,这么说,你应该知道,四爷,可能真的不知内情;至于那个六爷,以后注意点。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周奎赶紧爬起来说,是,一定完成任务。
    说过正准备走呢,刘英进来了,见到周奎,从周维炯口中知道此人。
    周奎见到刘英,赶紧喊了声报告,然后说,刘师长好。
    刘英微笑着说,从周维炯屋里出来?
    是的,刘师长。
    那好,周奎,你是九十七团的,我跟肖团长说一声,调到一百团。
    周奎迷惑,盯着,不知道咋说了。
    那咋能行?周维炯此时也出来了,见此情景,笑着说,周奎,那可是肖团长的心肝宝贝哟。
    刘英呵呵笑说,维炯,你这个小弟也算有功,论功行赏重用什么的,你自己决定。
    周奎高兴,对刘英敬礼。
    刘英又说,周奎,你向周团长下跪,对我敬礼,为何?
    炯爷是我哥,家事,我得跪;你是党员,师长,你才告诫我们的,官兵一致,见面,不必喊长官,要喊同志,也没有说下跪,还按照往常规矩,敬礼就是。
    刘英呵呵笑,点点头说,好吧,你归队,把门外吴传颂叫来。
    吴传颂早在门外等着,等得有些焦急,他知道规矩,你喊门,看门的不让你进,你就不得进去,在外等着就是。于是,顺子给他找来一个板凳,他坐在板凳上,东张西望,因为吴传颂长得尖嘴猴腮,这般动作,仿佛一只猴子坐在树上抓耳挠腮,挺滑稽的。
    顺子守在外面,见此,也很焦急,此时,听刘英说叫吴传颂,立即走近,哈哈笑说,吴大哥,让你久等了,刚才刘师长说让你进去。
    刘师长,咋还有两个师长?又成立了一个师?吴传颂挺认真的,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让顺子更是肃然起敬。
    吴大哥,还是一个师,就是红三十二师。你没来,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一些变化,一时半会儿跟你解释不清。你先进去吧,周师长,不,周团长等着呢。
    周团长?咋混的,咋混着混着还降了呢,吴传颂似乎想不通,走着摸着头捣鼓着说,哎,真是罐里的王八,越养越缩,还不如俺老吴活得自在呀。
    说着说着,一推门,进屋,见俩人,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不说话。
    周维炯说,老吴,有事儿?
    吴传颂又看看刘英,似乎不大方便说。
    刘师长没到你那地方去?周维炯说,也是的,你那地方隔着笔架山,顾敬之设有关卡,刘师长恐怕不方便去。
    去了,我吴传颂是大老粗,记性不好,记不得,见着面熟,不敢认。
    这位是刘英刘师长,周维炯不得不又介绍一遍。
    吴传颂哼了一声说,抢俺大哥位置,还让我喊师长,好意思吗?我不喊。
    你呀你,咋跟小孩样呢,还是党员呢,土匪习气就是改不了,周维炯说,我问你,为何参加gcd?
    gcd能为百姓好。
    这不就完了,师长,是gcd的师长,能为老百姓好,谁做师长不是做?
    那,大哥犯错了?
    我犯啥错?
    我在余子店都听说了,准备带着我儿子下山,问问这个人呢。都说大哥你被他气晕乎了,整天弄个烧酒烧着,不是打人就是骂人,战士背后都说你的不是,我担心。但是,这个家伙却不请自到,我真想拿枪把他干掉,可儿子不同意,说我就是过嘴瘾,真要是拿枪,还没扣扳机,自己就闭眼睛捂耳朵。唉,老了,没那个能力我也就不逞能了。可是,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他了,憋屈。大哥,你咋还跟他谈话呢?真是没吊骨气!
    去去去,啥吊骨气,这跟骨气有啥关系?我说老吴呀,在山里打游击,土匪习气还没有改掉,是吗?周维炯站起来说,你个熊样,不训斥你就上天,俗语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
    刘英也笑了,指着对面说,坐着说,一路上,风尘仆仆,也累了,顺子,给吴队长倒杯水来。
    我自己带着呢。说着,一边坐下一边从身上取下一个用油皮纸缝好的水袋,拔掉塞子,咕嘟喝了两口说,别猫哭耗子假惺惺的,你都把大哥降职了,我这个队长,你说,撸掉不撸掉?
    周维炯瞅着说,老吴,吃错药了?刘英师长来这里,是中央决定的。中央,你懂不懂?再说了,刘师长是黄埔的,读过许多书,比我懂得道理多,又懂军事,到我们这里当师长,是来领导我们,我们应该高兴才对;至于你说的官位,我可告诉你,老斑鸠,就像你,连窝都没有了,还在乎蹲在什么树上吗?
    周维炯又说,党就是我们做窝的动力,百姓才是我们做窝的柴草,我们的窝就是理想。有理想,即使没有官,照样为理想而奋斗。老斑鸠,就是给你一个省长干,你干吗?让你干,欺压百姓,你舒服吗?
    干不了,也不干,干了也不舒服,吴传颂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接着说,没那水平,让当,赶鸭子上架,活受罪!
    忽然不摇头了,把脚一顿说,哦,说半天,我还真的懂了,哎呀,太高深了,这个理儿就是个麻花理儿,全他妈的搅在一起了,掰弄半天也没有掰弄明白,要不是我老吴牙口好,还真嚼不动呢——说一千道一万,我是知道了,刘师长,都是我的错;我比你大,你得原谅我。
    你比我大,我就应该原谅你?
    嗯,就是这个理儿,吴传颂说,你们俩,就好比分家,是大哥当家还是二哥当家,肉都烂在锅里,没有什么吊好争论的,至于我这个小弟,都不当家,也轮不到我头上,我着急,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没吊事给狗挠蛋去。
    哈哈哈,你呀你,说不通,周维炯笑着说,有这个态度,也就行了。